2025年9月28日，大量开发者和用户实测发现，OpenAI旗下ChatGPT在未征得用户同意的情况下，将付费版GPT-4、GPT-5模型偷偷替换为低算力模型（如gpt-5-chat-safety），引发全网声讨。这一事件被称为「降配门」，暴露出AI服务中用户权益保护的深层矛盾。
事件核心：付费模型遭「暗箱切换」
据用户实测与社交媒体反馈，当用户选择GPT-4或GPT-5进行对话时，系统会在涉及情感类话题、敏感内容或动态交互时，自动将模型路由至未公开的「敏感模型」（如gpt-5-chat-safety和gpt-5-a-t-mini）。例如，用户输入「我今天过得很糟糕」或「我也爱你」等情感类内容时，原选模型会被强制替换，回复内容由新模型生成。更严重的是，这种切换未在官方文档中说明，付费用户（包括Plus、Pro会员）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降级使用。
AIPRM首席工程师Tibor Blaho证实，OpenAI正将所有用户分流至两款低算力模型，其中gpt-5-a-t-mini对「违规」词汇高度敏感，甚至输入「illegal」即可触发响应。Reddit用户Christina表示，即使她选择GPT-4.5，系统仍会擅自路由至GPT-5系列模型，导致回复质量大幅下降。
用户愤怒：知情权与选择权遭侵犯
事件迅速在社交媒体发酵，用户的核心争议集中在两点：
付费权益被剥夺：用户支付高额费用（如Pro会员月费200美元）选择特定模型，却被强制使用性能更低的替代品。LMArena竞技场测试显示，GPT-5在部分场景下的表现甚至落后于旧版o3、4o模型。
信息不透明：OpenAI未在用户协议或官方文档中披露模型切换机制，违反消费者权益法。澳大利亚用户指出，这种行为可能违反当地法律，而美国用户则质疑其违反贸易管制条款中关于服务透明度的要求。
一位GPT-4.5忠实用户表示：「它在我焦虑时陪伴我，像真人一样温暖。现在被换成冷冰冰的模型，感觉被背叛了。」
OpenAI回应：安全路由测试的「临时性」措施
面对舆论压力，OpenAI副总裁Nick Turley回应称，模型切换是「安全路由测试」的一部分，目的是在对话涉及敏感内容时，路由至更严谨的模型以降低风险。他强调，该行为仅为临时性措施，未来ChatGPT会在询问时告知用户所用模型。
然而，这一解释未能平息争议。用户指出，OpenAI的「安全考量」实为资源调配的借口。技术分析显示，低算力模型可降低运算成本，但牺牲了回复质量和用户体验。此外，OpenAI近期因GPT-5性能不及预期、写作能力退化等问题已饱受批评，此次事件进一步加剧了用户信任危机。
行业反思：AI服务的「模糊策略」与用户焦虑
「降配门」暴露出AI行业的一个普遍问题：厂商在算法控制、模型切换和资源分配中采取「模糊策略」，导致用户权益受损。例如，OpenAI的API服务条款虽授予用户输出内容的所有权，但未明确模型切换的补偿机制；其与微软的合作中，AI超级计算集群的使用权也未向终端用户透明。
法律专家指出，此类行为可能涉及虚假宣传和合同违约。根据美国《统一商业代码》，服务提供商有义务明确告知用户服务内容的变化。而OpenAI的「临时性测试」说法，在缺乏用户同意的情况下，难以构成合法辩护。
未来影响：用户信任与AI商业化的平衡
此次事件对OpenAI的商业化战略造成冲击。尽管GPT-5在企业市场获得部分客户认可（如JetBrains、Factory等公司称其在复杂任务中表现优异），但消费者市场的信任危机可能影响其订阅业务增长。市场分析机构预测，若OpenAI无法解决用户权益问题，其估值可能从预期的5000亿美元缩水。
与此同时，行业监管呼声渐高。欧盟已启动对AI服务透明度的立法，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（FTC）也收到多起针对OpenAI的投诉。可以预见，AI服务的「模糊地带」将逐步被法规填补，用户权益保护将成为行业标配。
结语
OpenAI「降配门」事件为AI行业敲响警钟：技术进步不能以牺牲用户权益为代价。在追求商业化与安全性的平衡中，如何保障用户的知情权与选择权，将是所有AI厂商必须回答的核心问题。
